存在之思,追求生命的那轮月亮

在23年的10月底到11月之间,我陆续读了《海鸥乔纳森》,《不存在的骑士》,《刀锋》和《月亮与六便士》。我跟好友说:“发现最近看的书都是关于存在、理想的。”好友回我:“我们大抵有点量子纠缠。”早在23年初我就翻看了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当时没读得下去,直到看完了《刀锋》,才开始读了下去。而再读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有点一气呵成的感觉,因为很少有书能让我放弃周日下午等布丁上课时的午睡时间。

若让我再读一遍,我会这样推荐这四本书的读书顺序:《海鸥乔纳森》,《刀锋》,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《不存在的骑士》。这个顺序阅读难度是从易到难。《海鸥乔纳森》是最轻快的,而且篇幅也不长,一两个小时就看完了。《刀锋》写的是普通人的心中历程,我们容易与之产生共鸣。《月亮与六便士》是以法国后期印象派大师保罗·高更为原型写成的,相对于《刀锋》,会难读一些。《不存在的骑士》讲述的故事年代靠前,而且更加隐喻,所以我把它放在最后。这几本书,都是关于理想和存在。

我们所有人,这一生,都会在存在和理想之间进行取舍和平衡。为了追求心中的月亮,人是否能舍弃满地的六便士?

斯特里克兰放弃了自己的一切,孤独地绘画着自己的向往。在生命的最后时段,他画出了以房子墙壁为画布的惊天杰作,但是最后他却让爱人在他死后把房子付之一炬。这个放弃了一切的人,到死还在坚守着自己的月亮,他也成为了他想要成为的人,与之对比的是“大多数人所成为的,并非是他们想成为的人,而是不得不成为的人”。在小说中,作者也在发问:“难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,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,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是糟践自己吗?……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,取决于你认为你应该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,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。”人能为理想和追求付出多大的代价?

《刀锋》中的拉里,是温和版的斯特里克兰。在目睹了好友为救自己而死后,拉里同样是放弃自己原本大好的生活和爱人,开始了向死而生的探索。在一次次旅行中,试图去解答内心的疑惑——“生命究竟是什么,有没有意义,是否只是无常命运中一个悲哀的错误。”我想,生命的存在,必有其意义,关键在于我们找到并实现这个意义。“你终究会成为你正在成为的人,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来自你人生意义的诘问。”如果生命没有意义,那该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了。

在《不存在的骑士》里,卡尔维诺用不存在的骑士,解释争取生存的意义。“一个人甘心情愿地给自己立一条严格的规矩,并且坚持到底,因为无论对他还是对别人,没有这条规矩他将不是他自己。”而阿季卢尔福最终的消散让人扼腕叹息。信念的崩塌带来了生命灵性的消散。如果一个人的坚持失去了意义,那么生存还有什么意义?“我的名字在我旅途的终点。”也许只有到了生命的结尾,人才能更清晰地看到自身的存在给了这个世界什么意义。人生,是一条始终在争取生存,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和找寻通向完整的道路。

乔纳森其实就是海鸥版的斯特里克兰,努力的过程虽然艰难,但是结局却如《刀锋》般圆满。乔纳森用一次次尝试和不畏死的勇气和坚持,终于打破种族的藩篱,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,带着自己的后辈走上超越自我的路途。“天堂不是一个地点,也不是一段时间,天堂是一种完美的状态。” 面对岸边随手可得的面包渣,面对前途的暴风骤雨,面对内心的纠缠,我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?科比的话语回想在耳边:“坚持走自己的梦想之路……搭建心灵沟通的桥梁。”

“也许迷途的惆怅,会扯碎我的脚步,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。虽然失败的苦痛,已让我遍体鳞伤,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。”我们的存在,对于世界的洪流来说微不足道,但是对于我们的身边人来说,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。我们在实现自己存在意义的同时,也在守护着他们的期望。我们或许做不到像斯特里克兰和拉里那样放弃世俗的一切,义无反顾地去追求生命的月亮,但我们却是可以抬头望向那皎洁的月光,让它洗礼我们的内心,为我们指明前行的方向,让我们不忘初衷,砥砺前行。

2024-10-07 1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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