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经意间,2022年就过去了。在这最后一天回想一下,发现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情。这个世界也有了不少的变化。忽然就想在这2022年的最后,记录一下,记录那些不经意的瞬间,记录孩子们长大的片段,记录身边发生的点滴,记录属于我和妞的2022。也许多少年后再回首,能从中找寻到过往的痕迹。
一
豆丁两岁了。在布丁一岁多的时候,她就已经能够唱简单的歌曲了。豆丁呢,他会的单词局限于妈妈,爸爸,爷爷,姐姐,nienie,汪汪。最近他对称呼的人对应得比较好了,一个月前还经常乱叫。现在着急了也是会乱叫一通,最后才找到合适的称呼。而对于汪汪,我有点哭笑不得。在我阳康后回去陪他们,晚上我带他们睡觉。早上不到七点,就感觉豆丁爬过来,等我睁开眼,就看见他爬在我面前,盯着我看,然后冲着我汪汪。这个画面连续出现了两天,第三没有出现,是因为我出门的时候豆丁还没起床。我都有点好奇我这是养了只小狗吗?平常小家伙也是喜欢拿嘴咬东西送给我们,或者爬到我们面前,抬着头望着我们,等我们摸他的头。我跟妈妈说豆丁现在的智商还赶不上一只小狗,把自己当成小狗好像也说得过去。
布丁又懂事了好多。她都能数落我了,关键是我常常是无法反驳,无话可说,同时还得承受她那独有的不屑的白眼。弟弟出生后,布丁就没了之前我不想要弟弟的话语。她跟弟弟玩得不亦乐乎。这个我们碰她一下,她都得还回来的主,弟弟在玩的时候怎么折腾她,她都没一点脾气。看着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的画片。我觉得我们没白要弟弟。我们的想法不就是以后让她有个伴吗?刚开始我跟她说以后让她带弟弟练钢琴时,她坚决反对,现在已经勉强可以接受了。我都能想象到弟弟以后的苦日子。
弟弟想从高处下来,却有点害怕的时候,布丁跑过去抱他下来;和妈妈玩捉迷藏的时候,当妈妈开始数数,布丁抱着弟弟就跑,然后一起躲起来;弟弟玩滑梯的时候,她手把手地教弟弟怎么玩才是最好玩的;在海盗船上,她跟在弟弟旁边,生怕弟弟摔跤;躺在床上一起玩的时候,她伸出胳膊让弟弟躺在她的怀里……有太多他们两个人的片段在我脑海中浮现,每每想起这些画片,我都嘴角弯弯地想笑。豆丁30斤,布丁60斤,布丁在抱豆丁的时候,真不像是个只有60斤的小女生。布丁是个负责任,超级棒的姐姐。
今年我带着布丁两个人独自爬了一次香山。为了能爬到山顶,我们特意没带妈妈和弟弟。之前我们一家四口爬过两次了,都在半山腰的半山腰往回走。这次我和布丁轻装上阵,爬到峰顶。头天晚上布丁问我有没有虫子的时候,我信誓旦旦地说没有。结果爬了没多远我就被打脸了。布丁看到了一条在她爬慕田峪时最怕的大长虫子。她一下子跳到我身上,带着哭腔喊有虫子,有虫子!我抱着她走过那一段路,把她放下来,我们继续往上。当最后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,布丁出了一脑门的汗。她想吃红叶冰淇淋,我买给她吃。她美滋滋地坐在亭子围栏上吃。下山的时候她还有点惊讶,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。而这次爬山的经历,也成了她很好的作文素材,学期中一次作文,学期末的练习她都写的爬山的经历。
这一年来,其实陪伴他们的时间有些少。每天早上六点多点我就出门了,那会他们还没起来;晚上七点半我才到家,离他们睡觉也就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。每每回家感受到他们往自己身上扑的期盼,心里有一点点心酸。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他们吗?但是当能多陪伴他们都成为一种奢望,我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?
二
于是在2022年的年底,我换了工作。有时候机会就是突然出现的。我记得10月18号那天我去东城取书,开车进三环后接的猎头的电话,聊了一下后,晚上看了公司介绍和JD,加上是在亦庄,就有了后来的面试。不得不说公司的效率真的很高,当周周五一面,下一周周三就二面,然后是流程的等待。期间我去济南看望我爸,有些材料是我到济南后才发给我的。这次应聘是我第一次被做背景调查,在济南时品尝了久违的忐忑。其实后来想想,当时的忐忑其实没什么必要,可能是当你在意一件事情的时候,就会更加在意中间的过程吧。
离开亦庄一年半,当再次回到亦庄的时候,才觉得在亦庄工作是如此地美好。现在我都有些难以想象,之前一天往返公司的路程就抵得上在亦庄一周的路程。幸福真的是与上班时间成反比,再怎么描述也比不上自己内心的愉悦——下班后十五分钟就能见到两个可爱的宝贝。回想过去一年半的历程,东六环的夜和西二环的堵是如此得清晰。更加清晰的是归家的企盼和总是略超上限的车速。感谢这一年半来认识的同事和朋友,没有这一年半的经历,我想也不会有现在回亦庄的机会。没有这一年半的纠结,我也不会那么明确地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三
十一月,在北京疫情放松的间隙,我去了趟济南。去济南的一周前爷爷跟我说他莫名地发烧,他去医院检查,发现肝上有个肿瘤。他把检查结果发给我看了,那个肿瘤个头挺大的。一周后他就到了济南,准备动手术把肿瘤切除,然后做活检。于是我去了济南,不过最终也也没见着爷爷,就是在医院等着做手术,等着手术结束,等着医生的回复。我抽空见了我妈两次,虽然在微信里不停地安慰她,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抱她,还有什么比健康地活着更重要?
跟姑和姑父在医院待了一天,看着他们有些憔悴的样子,听姑说着这一周来的经历,我心里酸酸的,在苦难的时候,才能体会到亲情的可贵。我爸的情况其实挺凶险的,但也是幸运的。凶险在于肿瘤已经快破了,有一块的皮都变得透明了,一旦破了,那就是大出血。幸运在于肿瘤位置在肝尖那,还可以手术切除,而且姑联系得也快,只用了一周我爸就入院准备手术。这些来年,我姑为我们这一家承担了太多,从我姑父,到我奶奶,再到现在我爸。在医院的时候,姑跟我说:咱是一家人,只要我还有能力,就不能见死不救。以前对这样的话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,现在的我,大概能理解得更多了。
我经常回想到我小时候在姑家老房子住的情景。那时我特别喜欢躺在她家那个茶几里面,那时我特别爱吃姑早上买回来的馅饼,那时我特别喜欢跟着姑去济南的景点转悠……这许多年过去了,姑也变老了。时光啊时光,你跑得慢一点,让我多一点跟他们相处的时光,让我多一些关于他们的记忆,让我能多回报他们一些。
我爸的手术很成功,医生回复说我爸的肝的状态比较好。医生把肿瘤都切除了,同时也切除了胆囊,一点点肠。活检的结果是肝癌,好在没有扩散,只有肝上被切除的那一个。其实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,我爸本来就有乙肝,然后他还每天都喝酒,两个一级致癌因素叠加在一起,得肝癌的概率比普通人大太多了。这几年陆续读了菠萝的关于癌症科普的书,今年买书的时候也把他的书都收了进来。因为看过这些书,让我对癌症这个名词不再恐慌,而是能较平常地去对待它。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悲欢离合,唯有经历过,才能明白健康对于生命的意义。能活久一点地去见证,就是最大的幸福。愿亲人都健康平安。
四
2022年买了很多书,有布丁的书,有我的书。起因是9月19号开始听平说语文,平哥给了一个中小学生的书单。我就开始照着书单买书。慢慢地,我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把两边家里的书柜都塞满了书。不光把以前放书的格子塞满了,还不得不把以前放杂物玩具的格子都腾空用来放书。从这一结果来看,妈妈七月份买书柜似乎就是为我买这些书准备的。妈妈从一开始支持我买书,到现在给我下了通牒,再看到有书的快递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里——我们威胁布丁乱放东西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。
买书带来的好处就是开始看书。工作这么多年,没有哪一年像今年看了这么多书。看书到我连网络小说都不看了,一门心思想着接下来要看哪本书。书读下来我发现,看电子书,尤其是听电子书的效果,远远不如看书。有几本书,比如《卓有成效的管理者》、《思考・非理性》、《养育男孩》都是我在开车过程中听完了,结果就是所有内容都支离破碎地被我扔到脑后了。于是再有类似的书,我就不再去听了,而是选择抽空看书。电子书更多地留给小说。
这一年看过的书中一多半是小说。看小说能给我带来放松感,不用去刻意记忆,更多是在文字里追随主人公的路程。《草房子》和《许三观卖血记》给我提供了两篇读后感,让我再次体会到了读书的感动,让我深深地体会到善良是多么可贵的品质。重读了《基督山伯爵》,感触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,以前更沉醉在复仇的快感,而现在,则更多的是感动——感动于感恩的回报,感动于让我们心动的爱。《棋王树王孩子王》让我再一次见识了那个荒唐的年代,那些荒唐的人与事——不忘历史,追寻美好。读完《俗世奇人》,那里面旧时代的劳动人民仿佛跳出纸张,张口就是倍儿哏儿的天津话,让人忍俊不禁。《我在雨中等你》让我再次感受到人与狗之间的情谊。当恩佐把文件扔在地上,在上面撒尿的时候,我心中的怒气、郁闷,憋屈被一扫而空,眼里含着泪,心里充满振奋——果然那之后的情节就是特别放松的。而《家有谢天谢地》是唯一一本我跟布丁都读了的,其实是我读完了,然后觉得特别好玩,就推荐给布丁读。布丁也很喜欢,小家伙一天就读完了,读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跟我讨论书中的情节。忽然想到,其实今年最开始读书,初衷就是想跟她一起读,然后能和她讨论,做一点引导的。结果我们读过的书就一本相同。
还有好多书还没读。我经常站在书柜前,想着怎么把这些书更好地分列放置,想着接下来再读哪一本书。我有个习惯,开始读一本书,如果不读完就像嗓子里卡了根鱼刺,不弄出来怎么着都不舒服。《牧羊少年奇幻之旅》、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、《八十天环游地球》大抵都是这样读完的。而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到现在还卡在我喉咙里——我实在是读不下去这本书,每次都是看个两三页就扔回书架上。我只能说名著不见得都适合自己。看着书柜里摆满了自己一本本挑选的书,有一点成就感。至少布丁和豆丁在他们小时候不会缺少书看了。
想到这里,忍不住想起我小时候。那时候放假,回老家的时候,有几本旧本就是我的宝贝,我看了一遍又一遍——有很老的杂志,有温瑞安的武侠小说,还有些人物传记和猎奇事件。好像是在初中毕业的暑假,我去我姑家,在她那我看大学的课本看得津津有味。而在家里,看小说那是绝对被禁止的。我爸为了不让我看小说,在我写作业的时候经常开门检查。我就这样在初中高中读了大部分的金庸武侠。所以在上大学后我才如饥似渴地去图书馆找书看,史铁生,余秋雨,周国平就是这样进入我的生活。时至今日,我最喜欢的文章依然是《我与地坛》,而到北京以后,地坛、玉渊潭和香山我去的最多的地方。在我寂寞的时候,我总是喜欢去地坛走一走,坐一坐,看一看,想一想。
其实看完每一本书,内心都有一些想要表达的内容。只是很多时候并不适合记录,于是很多思绪就随风飘散。有几次,在开车的时候听完一本书,然后心里涌起太多的感触,很多自然而然就成为一个个段落,就只差记录下来。于是我就特别羡慕我大学那会,那会我会随身带着一小本子,一旦有点想法就会记录下来,这些思绪最后变成每天的随笔。我再也回不到那时的状态,于是也就只能忍受事后记录的缺憾与遗失。
五
转眼间我和妈妈结婚已经九年,明天就该是十周年了,而我们相识也有十三载。记得结婚七年的时候我们还相互开玩笑:咱们之间怎么没有七年之痒?其实回想一下我们的2022年,回想不起来太多值得书写的内容。平常的生活,极偶尔拌嘴,更多的是陪伴、相拥、爱恋、鼓励、逗乐……我们的感情一如既往地好。在我眼中,她还是十多年前那个美美的姑娘——为了她,我甘愿每天晚上去找她,然后坐末班车回亦庄。
我们两个在很多地方都很像。比如我们都是会过日子的人,换句话讲那就叫做抠门——能花一块钱就决不花两块钱,能有活动就决不在平时买,逛超市基本只盯着特价商品……比如我们两个很能吃到一块,交往的前几年我们在北京的各个角落留下吃的痕迹,话说一个北方汉子和一个南方妹子怎么能在吃上表现得这么一致!比如我们都很会对方着想,貌似例子多到我都举不出来了。今生能与你相伴,是我的最大的幸运。
上一次我们出行的记忆停留在西北游——兰州、敦煌、青海湖、茶卡盐湖、西宁。这三年前,没有再一起出去旅行过。眼前闪过那次旅行的场景,在敦煌的清晨我们带着布丁爬上高高的沙山看沙漠日出;在茶卡盐湖的上午我们在镜中倒影,赤脚感受盐粒的粗糙;在魔鬼城的正午我们顶着烈日观赏发出怪叫的石林;在青海湖的下午我们欣赏在课本中出现过的波光粼粼;在月牙泉的黄昏我们坐在沙山上看日落的余荫让整个山谷变得金黄;在西宁的夜晚我们伴着路灯伴着星光穿梭在陌生的高速公路上。旅行的美好在于能给自己留下珍贵的回忆。
今年的圣诞节我们让布丁心中的圣诞老人梦又延续一年。为了准备她的圣诞节,妈妈又是准备礼物,又是给她写贺卡。今年布丁竟然忘了圣诞节这回事。圣诞节那天早上还是姥姥提醒布丁今天是什么节日?布丁立马去看日历,才发现是圣诞节,然后她就说我竟然忘了圣诞节,还说希望圣诞老人不要忘了送我礼物。说完她就去挂在玩具架旁的圣诞袜那儿找信——过去几年妈妈都是把圣诞老人的信放在那里面的。布丁看到提示信后,那种松了口气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。她从黑白茶几下面找到了圣诞老人的信和礼物。当她看到礼物后,说了好几次哇噻。还是妈妈懂女儿的心。
这周四妈妈带布丁去看牙。她有颗牙,之前补过,上周补的地方掉了。医生说新牙要出来了,补不了,得拔掉了。布丁周五晚上找到牙齿说要找个盒子放好,放在枕头下面等牙仙子过来取走。周五她把牙放在布袋里,睡觉的时候她把这事给忘了。等到周六她想起来了,她看到布袋的时候还说今天可不能忘了。妈妈加班回来问我布丁的牙呢?她还担心要是不在布丁枕头下面就麻烦了。好在布丁放在她的枕头下面了。妈妈放了两个棒棒糖在布袋里——这可是她特意去七鲜买的。周日早上布丁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她的布袋。发现里面的棒棒糖后她特别兴奋地把妈妈叫醒,告诉她牙仙子送给她两个棒棒糖。没多会她出来告诉我这件事。她拿出糖来说,兴奋地告诉我这是双色的棒棒糖,她第一次吃到这样的棒棒糖。以前她掉牙我们都是给她准备一个金色糖纸的巧克力金币。这次的不一样,着实让她开心了一下。你看,牙仙子的梦也可以延续下去了。
生活的美好就蕴藏在这平凡的点点滴滴之中。我们都是平常人,做着平常的事情,过着平常的生活,不平常的是我们过着独属于我们的生活。这辈子已经成不了能改变世界的人,那就过好自己的日子,试着改变自己,让家人生活得更开心,让孩子们能更开心地长大,让我和妞能慢慢地相伴到老。有什么是能比和心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更幸福的呢?有什么是能比看着自己孩子慢慢长大更开心的呢?
六
本以为在家门口的冬奥会,能有机会带着布丁去现场看比赛,结果因为疫情,我们还是成了铁杆的电视机观众。三年疫情,改变了我们太多。豆丁还没见过不戴口罩的世界是什么样子。布丁早已厌烦每天要带口罩的重复。我们没有机会再去旅行,连回家过年都成了遥望。2020年的那个春节,我带着布丁回了文登。妈妈本来要回平江,结果最后因为不想穿过疫情发源地武汉,最后她来文登跟我们汇合。也就是在那个春节,她开始吐——豆丁就是从那时开始进入了我们的生活。
其实很庆幸,这三年疫情对我们这个小家来说,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——该工作的工作,该上学的上学,该生娃的生娃。12月初我离职前休年假,当我休完假去新公司报道,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变了个样——怎么身边都是阳?虽然从新闻上看到放开了,可是当自己亲身经历后,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。而当全家都开始阳过后,这一切不再让人感觉新鲜。现在姥爷和豆丁还是阳的阶段。周二的时候,姥姥跟我们说布丁开始发烧了,发烧到39度,我们就有预感这次应该是阳了。那天晚上豆丁折腾我们一晚上,39.4度,38.9度,40度,39.6度。凌晨三点,我抱着豆丁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湿毛巾,一边不断地给他擦着背,一边算着下次能吃退烧药的时间。好在小家伙够健壮,周三就开始退烧,等周四测出两道杠的时候,人家已经跟没事人一样开始玩耍了。在全家变阳的过程中,我和妈妈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布丁。小家伙历经五个阳,都还没事。这两天弟弟阳着,她跟弟弟贴脸看pad,喝同一瓶酸奶,吃弟弟放过嘴里的火腿肠……就这样密接着,她到现在还是一点事没有。这个小姑娘太让我刮目相看了。
现在国家已经放开了疫情的管控,明年的生活很快就恢复正常了。我们又能安排出行了。去年暑假我们安排好了去大连、长白山和沈阳,我们和邻居都订好了机票,订好了酒店,租好了车,就等着出行,结果临出行前东北出现疫情,行程泡汤。我想,2023年我们再不用临时取消行程了。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要定下来去哪儿。想想能出京旅程,就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。
2022年就这样过去了。到来的是一个崭新的2023年。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,想多看几本书充实自己,想带着妞和孩子们出去旅行,想做个APP能方便的在网站上更新日志,想顺利转正然后试着把工作当成兴趣,想开始写在2022年构思的文章,想学几门课程让自己变得更专业,想锻炼起来减掉多余了好多年的脂肪,想和同学朋友聚聚随意侃侃。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计划和实施,唯有努力才能让自己和家人更幸福。
Reply, 2022.
Wish and try hard, 2023!
2022-12-31~2023-1-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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